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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故事多,全州游记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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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5 23:22:3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来全州半个多月,还呆在全州,估计会再呆上十天。在一个小县城住上这么长的时间,属头一回。虽说“小城故事多”,小城镇的幸福指数高,可这儿毕竟不属于我,哪儿还有心思来领略小城的美感。儿子放寒假了,真想回去跟他在一起玩耍。在全州的日子,病了一周,剩下的雨天几乎也是呆宾馆里,少有的两次晴天,算把小城转悠够了,这全州城真不算大。
每天的吃饭,每天的起居,每天的活动都非常类似,失去了对比的生活,真不知时日匆匆的过着。这个超低节奏的等待,也真“太舒服”了,“舒服”得让人麻木,以致很多天都忘了在博客上记录。之所以说“还在全州”,纯属是为记录而记录的事,算强行的没事找事记。
据说全州的天湖水库是亚洲最大落差的电站,还有一棵十多人环抱的大樟树,真想去那儿走走。一同逗留全州的人可没有看古树的心思,我也不好以已之所好而牵动于他人。但,天湖我是一定要去的。南岭的第二高峰“真宝鼎”在全州,不知与天湖是否在一起?唉!我是贪玩之心太甚,且又玩不出个所以然,真是罪过,罪过呀!事实证明,到了青山绿水后,我真能彻底的感到愉快和满足。这是天生的“逃避”性格,改不了了。


现在是三十日凌晨。四点不到,窗外的公鸡便不停的打鸣,整个全州城的公鸡都跟着此起彼伏的鸣叫着,它们咋就这么能叫?窗台上让人错觉在下雨的滴水空调,与这频频无休的半夜鸡叫,真让人烦躁莫名。每天的鸡鸣应是一样的,滴水声一直就存在着,之所以现在注意力都集中于此,是我失眠了。失眠的原因是什么呢?近二十天的昏睡,至今咋就成了失眠呢?是因为心态失衡了?是因为身体痊愈了?还是因为想回家了?肯定不会是今霄的公鸡集体失眠而乱叫的缘故吧!

周六,早餐后天空飘起毛毛细雨,这是西南山区典型的冬春季天气。重庆、贵阳就是这样的天气。今天无论如何得离开县城到下面去逛逛。了解到全州一千二百年树龄的古樟不在天湖,而是在大西江,于是挤上了去大西江的小面包车。目的只为看看千载的古香樟。
驶离县城,车走在雨雾乡村的景色之中。丘陵中梯田割去了水稻,还未犁田,这是我熟悉的南岭山区的景象。车驶过龙水镇,集市把路都堵了,穿越的小车比走路还慢。这龙水镇的闹热真不亚于县城,据说这儿产的禾花鱼曾经是贡品。国人真有趣,大凡觉得是好的东西,都吹诩是贡品,不知这禾花鱼是哪位皇帝吃过?
到大西江后,租了辆三轮摩托带我去王村。沿途见到不少百年树龄的古树,其中大多是樟树。看来这里的人有保护古树的传统。车离开县道进入村庄,我意识到千年古樟即将出现,于是四处张望,看着这平凡小村的屋顶,寻觅那古樟的身影。当千年古樟进入眼帘时,蔽日的古樟沧桑而平静的矗立在不协调的村落中,反而我这个来看树的人倒是心潮澎湃。下车后,我第一时间走近古樟,用心抚摸这经历了千年风霜的精灵。
古树很老了,树心都空了;古树不久前遭雷击了,古树的心因孩童玩火烧焦了;古树真的很大,大得要十人环抱;古树伸向天空的枝干,形态苍劲,半边枯死半边繁茂;古树的东面,遍布许多的大石,石头上刻着各式的“寿”字,这“百寿”透着人们对古树的敬仰;仍然是古树的东面,矗立着一双相拥着的年轻茂盛的古树在陪伴着老古树,这年轻的古樟树是那么的郁郁葱葱;年轻的古树相比之下的旺盛,俨然是老古树的接班人,可如果没有了这老古树,又有谁还会眷顾这年轻的古树?古树周边的村庄,都是些新建的“火柴盒式”建筑,这不洋不土的房屋,与古树相伴极不协调,我认为与古树相配的应该是古式的村庄。我在想:古树活了千多年,惯看村庄的几度兴衰,但让它感到变化最大的,应该是最近这三十年。这三十年的变化,有着千多年经历的古树也不能读懂,因此古树已经不能与新型的村庄去和谐。如果古树依然能长寿,能再活上一二百年,这些求变的村民们,肯定会按古树的风格,迁就古树的“爱好”,把村庄建设得与古树和谐一致。古树能活千多年,肯定不理会我的所想,更是笑话说“你真多情”。摸着活了千多年的古樟,我也感觉得自己活过千多年。


返回县城,意犹未尽,上了往南洞的公车,决定再去天湖。今晚得夜宿天湖。驶离往桂林方向的国道,车沿着一条小溪逆水而行,我知道前边便是南岭的第二高峰真宝鼎。天湖是真宝鼎东面的一个高山水库,海拔过千米,故称为天湖。去年到过的广东最高峰石坑崆,海拔不到二千米,真宝鼎却超过二千米,当年去过武陵山脉的主峰梵净山海拔近三千米。想着这些海拔数,回忆着莽山森林公园和梵净山的美景,期待着天湖。再者,天湖对城市人来说,仍属处女地,能到此一游,幸甚。过山川镇后,车开始爬坡,向着天的方向前进。
四点多到达南洞。寻找到仅有的一个摩托车邀其上山,他拒绝了邀约。据说到天湖只有八公里山路,回程的汽车要到明天才有,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店方,我鼓起勇气,独自上山。整个大山之中,只有我一个人。除了担心下雨之外,更有着阵阵的心怯。折了一根手感不错的树枝当做拐杖,与其说是用来助力,还不如说是用以壮胆。行走了一个小时,离起始地已近很远,但离远望的山坳视乎依然是那么的远,未曾接近多少。见一下山的摩托,拦停,请求其搭我上山,他不愿意,不断反问我一个人上山为了什么?估计是想要高价又不好张嘴。与其闲扯还不如继续前行,如果六点半前不能到达目的地,天就全黑了。抄着近路,避开蜿蜒的道路,顾不得是否累得起了,只为一心赶路。雾气腾腾,山风阵阵,树影婆娑,人有些怯场了,背心是阵阵的凉,头皮也阵阵的麻,真有悔不该的感觉,悔不该冲动而没有准备的攀登这个南岭的第二高峰,悔不该去那无人问津的天湖。越高雾越大,山风把山坳下的浓雾不断的往山坳上赶,能见度只有二三十米了。心中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到达天湖度假村,要是找不到天湖度假村,我将没有招了,返回也是个无解的题目。匆匆的脚步,怦怦的心跳,急促的喘息,不知是汗水或是雾水,反正头发和衣服是湿了。天在一阵浓雾飘过后,突然变得很黑很黑,只能隐约感到路的影子,不敢抬头,也不敢看时间,只有加快脚步。见一招牌树立在大雾中,凑近隐约见是“天湖度假村”的指示牌,标注的里程剩下一千米。一阵欣喜。心想:一公里不就是二十分钟的事儿嘛,可我依然不敢看时间,依然不敢抬头看山的影子,树的影子,只想着快快的走。感觉走了很久很久,感觉已经走了有两公里,眼前依然是黢黑黢黑的;是走错路了?是路牌的里程标错了?还是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度假村?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有了,背心更是阵阵的发凉,头皮也是阵阵的发麻,也只有一个信念---继续前行。
几近绝望之时,判断是否走错了路之际,前方的天空隐约透亮,那微弱的亮就是希望。闻犬吠,心乐之,到了,到了。握住手中的拐杖以防狗的纠缠。度假村留守的人闻得犬吠出来了,感叹我怎么会一个人在这个时候到达这里。七点一刻,我抬头看着那两盏百瓦的电灯,它们可是让我感到希望的光明呀。留守者说其他人都到全州城喝酒去了,这个季节,加上这么大的雾,不曾想到会有人光顾,他倒是热情有佳,招呼我去客房休息。我要求先吃饭,饭后再到客房,之后就不再出来。来了个腊肉炖白菜,吃了一碗米饭,与留守的主人神侃了一番。房屋里有电热毯,电炉,电热水器。虽未淋雨,可大雾使得头发湿透,衣服带水。洗个热水澡,开着电炉烤衣服。整个上山的历程跟做梦一般,真不敢想象七点钟后仍找不到度假村,仍走在浓雾飘忽的大山中,真乃小生怕怕哟!我在想:给那些摩托车一个高价,何必吃这样的苦头;看来我就是柳宗元《哀溺》中的永州善游者,要钱不要命了;其实也是自信自己一定能找到“天湖度假村”,也是说明自己更喜欢自力更生,更是证明了自己是没事找事的个性。我直感叹自己的这种性格怎么就不能转移到“找钱”上?或是追求功名利禄上?毕竟有了钱才能更自由呀!可功利心重了,心的自由是增加了?抑或是减少了?毛病不是,还想这么多没用的干啥,抓紧时间休息吧,此时感到了马不停蹄后的疲劳。
八点多便进入了温暖的被窝。这前有客厅,后有卫生间的客房,隔音效果真好,真安静。其实这冬季的大山之中,除了风声和雨声,也不会再有其他的声音了。十一点多醒,全身酸痛,屋外的阵雨清晰可辨,三五分钟一阵,三五阵便告一段落。屋檐的滴水打在挡板上,滴答声清脆震心,雨水降落时,频响急促,雨停后频响随着时间而减缓。这山中的夜雨是如何形成的?估计是浓雾聚集,过重后就变成了雨水?天晓得是不是这样?
凌晨二点又醒。怯怯拉开雨停后的窗户,灯光把自己的影子投射在浓雾上。这充斥着浓雾的山中,偌大的度假村,只有一个主人,一个客人,加上两天狗,真有意思。这雾让我想起了老家,老家的雾也是这样的,比起这里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家乡除了一个静字,剩下的就是乡情,没得太多的美感。这雾让我想起了曾经去过的瓦屋山,瓦屋山上的索道,瓦屋山上的羌族木屋,瓦屋山上的高山杜娟。尤其是瓦屋山上那大片大片的高山杜娟,曾让我有回去看盛开的心愿。其实,昨晚一路上我见到不少杜娟树,这天湖的五月,应该也是杜娟盛开的季节?想看盛开的高山杜娟,天湖是个好地方。其实,莽山上的高山杜娟也不会逊色;神农顶的杜娟也是值得期待的;黔西的“百里杜娟”的盛开也令人感到震撼;梧桐山上也有不少的杜鹃花。不过,阵仗最大的,应该还是瓦屋山山顶的杜娟,有机会应该再去瓦屋山,看看那雨雾中的高山杜娟。哈哈,咋跟杜娟干上了!才两点半,抓紧入睡才是,明早还得看看天湖呢。温暖的房外那雾朦湿漉寒冷的荒野,这么强的反差理应幸福的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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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5 23:22:39 | 只看该作者
主人煮了面条,味儿真不赖。但主人说今儿的大雾是无法散去了,心情不免有点失落。八点半启程下山,主人家提供不了雨伞,便给了一个大塑料袋给我。雾一阵,雨一阵,举手遮着塑料布,累惨。途中遇到仅有的一辆下山车,不停。来天湖这都图些啥了?或者就是不在乎结果,只在乎过程之类吧。又应了那句古话:上山容易下山难。担心下山后赶不上仅有的那班汽车,真算是风雨兼程。下山的雾比昨天还大,兼有不时的阵阵雨点,衣服都湿了。十一点到了下车的那村子,村民告知十二点后才有车来,真觉幸运,若是说车子走了,真不知如何是好呀?见村民在火堆旁打牌,我请求借火烤衣服,他们同意了,并不解我一个人为何到天湖去?说是烤衣服,不如说我更想找地方坐一下,因为实在累不起了。给司机去了电话,要求到这儿接人,不然汽车就不来这里。这里的交通实在太落后。差一刻一点,车在大雾中下山。沿途司机停车,有上车的乘客,有老乡让司机捎东西的,也有乘客给司机送土产的。几十里山路,上车的乘客似乎都是相识的,他们用本地话交谈着,不时发出阵阵笑声。这样的乡里乡情,大城市的人能理解吗?一个半小时车程回到了全州,累惨。

虽然一头雾水的去了一趟天湖,而且整得个周身酸痛,如果有可能,今年五月份得再去一次天湖。听说天湖到真宝鼎来回需要四个小,对我来说应该在六个小时以上,我还是想去一趟真宝鼎,因为那是南岭的第二高峰。约二十年前去天山天池时,我望着敬仰的博格达峰,对身边那新疆的哥儿们说:我们是否可以尝试去攀登?他说:你有病呀!那是登山队员去的地方;要去,你回乌市找登山队去吧!回想起那个场景,惭愧自己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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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5 23:22:50 | 只看该作者
以后来全州玩,可以先在全州人论坛网发信息,论坛网有一班户外驴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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