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历农民工乘地铁不敢落座 这一刻我哭了

肥仔坚

网友“当时我震惊了”发布微博图片，说的是两个农民工挤上了地铁，虽然有座位他们却担心自己惹乘客厌烦而宁愿站着。昨天，这条微博引起了众多网友的关注和思考。在微博中，“当时我震惊了”称：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坐着吗？他们身上的衣服很脏。站着的那个年轻人，也在上来时直奔旁边的座位。年老者拉住他小声说：莫坐了，没几个站。或许是累，或者正病着，他双腿在哆嗦。过了三个站以后，他终于靠着车身蹲下来，很颓然的样子。又过四站，我怕掉泪，提前走了出去。

我不明白农民工是不是真出于对自己身份的自卑而宁愿选择站着甚至蹲着乘坐地铁，显然图片中的农民工乘地铁不敢落座的颓然的样子很让人发自内心的震惊，其实我们并不真正明白那两位农民工的内心世界，但至少这种蒙太奇式的人物对比场景很不协调，一边是松散悠闲的坐在宽松空位上的衣着干干净净的所谓城里人，另一边是站着和蹲着的衣服脏兮兮且神情沮丧的农民工，这种画面恐怕也只能让人感觉到一种并不和谐的社会现象。所以理所当然的绝大多数网友对此都表达出了强烈的关注和思考，并反思我们这个社会确实存在的诸多以阶级划分和身份歧视现象。
我们这个社会存在着显而易见的身份歧视这不假，甚至某些时候、某种程度上还较严重，人与人之间也存在着势利的人群区分，有钱有势的人总是趾高气扬，目空一切，仿佛这个世界就是他们的，反之那些社会底层的包括农民工在内的所谓弱势群体们，却往往同样或多或少的呈现出自我感觉身份卑微而自卑的表象，这对于中国这样一个曾经穷人翻身做了“主人”的年代过来的社会，随着社会的变迁和主流价值观的改变，多少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不过按我说，整体上社会总会存在这种矛盾，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就事论事的讲，我倒并不一定认为上述网友曝光的农民工乘地铁不敢落座是担心城里人烦可以上纲上线到两农民工过于自卑，或认定座位上的城里人就真正歧视边上的农民工，农民工虽然因为干脏活显得衣服肮脏，但靠自己的劳动生存固然值得所在人尊重，但也并非坐地铁不落坐就一定是“不敢落座”，工猜想不落座的理由一定也很多，我们不必要将现代的农民工想象得如此可怜自卑，除非真的他们自己觉得自己身份卑微。很多时候选择站着，或许是一种礼貌待人之修养，毕竟曝料的网友也描述了他们“身上的衣服很脏”，特定的环境下，换做论谁都会考虑自己与特定环境的定位。
所以我并不认为农民工乘地铁不敢落座一定是象新闻报导的“担心城里人烦”。 图片中两个农民工看似有点可怜自卑，让人联想到了当今严重的社会分化以及对包括农民工在内的弱势群体的歧视或藐视，绝对能触动人们的测隐之心；但在我看来发布图片的网友对农民工乘地铁不敢落座的心理描述似乎有点儿煽情，并提出“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坐着吗？”，似乎他相当清楚农民工的心理活动，加之“或许是累，或者正病着”的先入为主的定调，事实上我们可以想想看，如果座位上已经坐着衣着整齐干净的人、而不论是城里人还是乡下人，如果有人穿着脏兮兮的衣服挤在中间坐下，且不说这是种不礼貌的行为，也可能会引起他人的反感，这仅仅只是一个礼仪问题，还谈不上社会分化或身份歧视。如果换作是你，你会愿意与浑身油污、油漆或泥土、散发着汗臭的任何人挤在一起无动于衷吗？先不要说大话，反问下自己就行了。所以我认为，那两个被描述为“身上的衣服很脏”农民工，我猜想不过是出于一种基本的礼貌而选择宁愿站几站，反而彰显出他们虽然衣服很脏，但懂得基本的社会人民英雄、基本的礼仪，应该算作有个人修养的农民工。反而如果出现浑身汗臭和油污灰尘的人不顾一切的挤到座位上入座，我觉得根本谈不上什么身份平等这么高的境界，只会造成座位上的人（即使不是城里人）自己站进来。所以那两个农民工不是担心座位上的城里人烦，而是简单的认为自己应该为他人着想。